第2o章 剧变（第2页）

    “让他们滚得远远的！”
    五条悟大声打断了夜蛾正道。
    夜蛾正道一愣，正色想要劝说:“悟！”
    “您就和那群老东西说，我现在心情很不好，别来惹我！”
    五条悟猛然转头，盯着夜蛾正道。
    他那湛蓝色的六眼，此时出了惊心动魄的光。
    五条悟其实很少生气。
    天内理子死的时候，他没有生气；因为高层随意的任务定级，导致后辈灰原雄死亡时，他生气；甚至得知夏油杰叛逃时，他也只是困惑，并没有生气。
    除了得知夏油杰的尸体被霸占的时候，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。
    说到底，五条悟自己心里清楚一件事情。
    他和其他人类是不一样的。
    如果说，咒术师是普通人眼中的怪物，那他，就算连咒术师，都会认为是怪物。
    这个事实，夏油杰一直到叛逃前才彻底明白。
    但五条悟……从小，旁人的目光，就让他明白了这一点。
    他心里清楚地知道，但他不想承认。
    即使是怪物，他也想作为人类被看待。
    这就是为什么，他的理想是改变整个咒术界。
    而他明明有直接暴力接管咒术界的实力，却只是决定通过教育这种温和手段。
    这只是他的自我限制，一个不暴露他怪物身份的外壳罢了。
    在他的心目中，一个正常的咒术师，也只能顺应固有的规则形势了。
    他确实能用自己的力量解决一切，但这力量，已经是怪物的范畴了。
    他的外壳不止这些。
    整个稳定的咒术界，都是他遮掩的外壳。
    只要整个咒术界不生剧变，五条悟就能作为一个普通的强大咒术师，生存下去。
    这确实是自欺欺人，但五条悟只能选择这样做。
    就算有一天，咒术界确实生了剧变，那也应该是他想通了，主动的行为。
    而他的愤怒，正是因为。
    剧变，生了。
    他的外壳，被打破了。
    而且，和他完全无关。
    这种无来由的怒火，针对的只是不受他控制的事态。